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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今日柏斯》和《澳洲人报》的报道,瑞士信贷(Credit Suisse)的董事经理,亚洲首席经济师陶冬认为,澳洲投资者“生活在另一个星球”,觉得中国人对本土商品的需求会反弹。他指出,许多人还相信中国政府的刺激政策会恢复需求。
陶冬在悉尼的1次会议上发言称,问题不在于中国经济怎么了。
他说:“有问题的是你们。中国基础设施繁荣、住房繁荣、出口繁荣和经济刺激的黄金时期已经成为过去式了。没有结束的是什么?中国的消费。”
陶冬指出,人们常常说,中国缺乏需求是个问题。
他说:“这不对。实际上,中国需求有所改变。”
陶冬表示,虽然商品及重型机械的进口额下跌,旅游支出却飙升——中国人目前在海外的消费达1.2万亿元。
他说:“他们去韩国吃泡菜和整容,送孩子到澳洲昂贵的学校念书,大肆采购新西兰的有机食品。澳洲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来利用中国需求,但中国需求正 在改变。要追逐旧市场还是拥抱新需求,创造新供给来满足它,这就看你自己了。市场还有残留的印象,即中国是工业化中的经济体,需要很多很多的钢铁及其它产 品。如果你能想到中国具有4%的增长能力,就能更好地判断中国数据。结论是,中国已经过了工业化时代。”
不过,这方面存在很大的风险——澳洲企业过于高估自己在中国的能力。
本周早些时候,奶制品合作社迈高(Murray Goulburn)的总经理赫鲁(Gary Helou)被迫辞职,因为他过度高估了对华出口的即时前景。
《经济学家》(The Economist)的亚洲编辑齐格勒(Dominic Ziegler)表示,外企进入中国市场时面临严峻挑战。
他说:“对澳人而言,问题在于,你是否要进入情况仍艰难的中国领域,然后试图打入市场?难是有各种原因的,包括监管、技术和文化。还是说你想让澳洲成为引入中国资本的更优地方?答案可能是两者都有那么一点。”
罗伊研究所(Lowy Institute)的研究员蔡彼得(Peter Cai,音译)指出,澳洲面临的其它问题在于本土两大出口领域旅游业及教育业几近饱和。
他说:“我不确定教育界有能力吸收更多学生。这已经让步过了,很难在不损害名誉的情况下接收更多中国学生。问题在于澳洲是否能扩大容量,但这也显然不足以取代商品,至少中短期内不行。”
另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在于中国债务不断膨胀,目前已达GDP的2.6倍。
陶冬表示,中国设法“软着陆”的前景变得越来越有难度。
澳洲退休金基金公司(Australian?Super)针对中国经济的风险发出严厉警告,声称该国存在看起来相当吓人的信贷泡沫。
其首席投资官德拉尼(Mark Delaney)说:“未来5年中国面临的最大问题可能是信贷泡沫。”
他指出,Australian?Super一直寻求在华直接投资。通过投资本土资源商股票来借力中国经济增长的时代已经结束,未来最好的方式是在华直接或通过合资企业投资。